-儘管內心波濤洶湧,可我還是安安靜靜的做好了晚飯。進餐時兩個大人食不知味,隻有年幼的純純開開心心吃著飯。她腦袋上的丸子發團一翹一翹的,看著很是可愛。顧霖打破這過分安靜的氛圍,笑著問純純,...
儘管內心波濤洶湧,可我還是安安靜靜的做好了晚飯。
進餐時兩個大人食不知味,隻有年幼的純純開開心心吃著飯。
她腦袋上的丸子發團一翹一翹的,看著很是可愛。
顧霖打破這過分安靜的氛圍,笑著問純純,
「寶貝,你的頭髮是誰紮的呀,真好看!」
我抬眼看了看,心裡又是一緊。
不是我紮的,純純出門時,我隻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馬尾。
「是新老師給我紮的!」
純純顯然很高興,很喜歡自己的髮型。
顧霖也彎了彎眼,
「是嗎,老師真厲害!我們純純真漂亮!」
如果不知道這位新老師**不離十是顧霖的初戀,我可能也會開心的附和顧霖。
可是此刻,「老師真厲害」這五個字,就像一把利刃,深深的紮進了我的心臟。
鮮血淋漓。
可我還是抱著一絲希望,這位老師也許和顧霖的初戀正好同名罷了,根本不是同一個人。
可是,哪怕不是她,這樣的名字依然無法令人忽視。
我真的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和顧霖過一輩子嗎?
純純還是個孩子,冇發現我蒼白的臉色,倒是顧霖,看了看我。
「媽媽,爸爸,學校後天要開家長會!」
我掐了掐自己的手心,強迫自己回神。
「好,那後天媽媽去參加。顧霖,你也會去吧?」
我轉頭看向顧霖。
他幾乎冇什麼猶豫的點了點頭。
雖然作為夫妻我們不冷不熱,可是作為父親,不得不說顧霖很優秀。
這天晚上,我們還是睡在一張床上,蓋著一床被子。
以往我都會死纏爛打抱著顧霖或者要窩在他懷裡才肯睡覺,可現在想想,顧霖心裡也許多厭惡啊。
我靜靜睡在自己這一邊,閉上眼,可是眼淚控製不住的滑落到枕頭上。
不管怎麼樣,女兒的名字實在令我打擊太大。
這種羞辱,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接受。
這個夜晚,不對勁的也不隻是我。
顧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沉默的躺在另一邊,但我知道肯定不是關於我。
他對於我向來打直球,是不耐煩跟我搞什麼冷戰的。
他這樣奇怪的氛圍,無非是因為我白天提到的人罷了。
白月光的殺傷力,就這麼大嗎?
明明此刻我們同床共枕,距離極近,可是卻好像隔了萬丈鴻溝。
半晌我聽到他微微歎息了一聲。
他伸過來一隻手,拍了拍我的肩膀,不知道是安慰我還是安慰他自己,
「睡吧。以前的事都過去了,我們要對自己的家人負責,生活得往前看。」
我「嗯」了一聲。
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,冰塊是不會融化的。
因為你不是他的火。-